夏秋之交的洋澜湖,倒映着蔚蓝的天空,湖面波光粼粼。从高空俯瞰,湖面犹如一颗耀眼的明珠,点缀着吴都大地。
(相关资料图)
洋澜湖,古称“南浦”,又名南湖,因湖之南侧曾建过一座“洋澜寺”,故得名“洋澜湖”。
“作为鄂州人的母亲湖,洋澜湖曾一度面临生死抉择。”原鄂州市水产局总工程师徐兴川说,2003年初,鄂州市实施洋澜湖破堤还湖工程,给危在旦夕的洋澜湖注入了一针强心剂。
徐兴川在查阅资料。(阮琼 摄)
围湖——湖泊容积减少了近七成
上世纪70年代,农业学大寨运动如火如荼。在“以粮为纲”方针的指引下,洋澜湖大规模实施围湖造田,弃鱼种粮。
“洋澜湖湖汊众多,人们筑堤将湖汊隔开开田,其中最具代表的是新庙乡的兔儿墩围了2000亩。除此之外,环湖的洋澜村、五里墩村、小桥村等地的湖汊均开始围湖造田。”徐兴川说。
据不完全统计,环湖4个公社(镇)16个村累计围湖10多处4000多亩。碧波万顷的浩淼湖区美景,被不断蚕食。
湖面被不断蚕食。(资料图)
据《鄂州市湖泊志》记载,1953年洋澜湖湖水面积为9.8平方公里,相应湖水容量为2050万立方米。
历经一轮轮的围垦后,湖泊面积急剧缩减。2011年“一湖一勘”发现,洋澜湖湖泊面积锐减为3.2平方公里,湖泊容积622万立方米。湖泊面积缩小了67.3%,湖泊容积减少了69.7%。
围湖养殖种地,造成洋澜湖调蓄洪能力大幅下降,灾害频频发生。徐兴川回忆,每逢汛期,那些本是湖泊水面的地方再次被水淹没,要想保证粮食产量,人们只得用抽水机及时抽排。
这么一折腾,大家恍然发现,种粮的效益竟然覆盖不了抽水的电费,老百姓怨声载道,“原指望葫芦天样大,哪晓得开花不结瓜”。
人不给水出路,水不给人活路。“1989年,长江洪水泛滥,洋澜湖水倒灌周边渔场,一夜之间渔场全军覆没。”徐兴川心有余悸道,除了周边渔场被淹,洋澜湖水还蔓延到城区,成为地方防汛安全和经济发展的沉重负担。
破堤——湖面“长大”3000余亩
共抓大保护、不搞大开发。让湖水回家,势在必行,迫在眉睫。
湖要进,人则要退,破堤还湖首当其冲。2002年6月,鄂州市人民政府召开市长专题办公会,专题研究部署洋澜湖破堤还湖工作。
徐兴川分析,湖面被堤坝分割,湖水成了死水变质发臭,引入活水(流水),水质问题才能够得到改善。要引入活水,就得打通整个洋澜湖水域。
但洋澜湖周边渔场属村级所有,要打通整个水域,就涉及征地补偿,一系列问题也随之而来:资金从哪里来?周边老百姓的生计怎么安顿?
堤坝变成桥。(阮琼 摄)
想都是问题,做才有答案。2003年初,在巨大的经济成本、社会稳定压力下,鄂州市以超前的眼光和敢为人先的魄力,实施洋澜湖破堤还湖工程。
该工程将20世纪70年代围垦的团鱼洲、小桥村、兔儿墩、莲花村、李家嘴、百子畈等6处湖泊圩垸破堤还湖,累计破堤21.8千米,补偿圩垸面积2709亩。最终,3000多亩水面重新回到洋澜湖的怀抱,洋澜湖水域面积可比肩西湖。
2007年,洋澜湖实施全面集中统一管理,明确了洋澜湖区域的生态公益性质,结束了多头管湖治水的局面,开启了洋澜湖作为城市景观湖泊建设的崭新局面。
美颜——重现“万朵青莲镜里开”
破堤还湖既是应急之举,又是谋远之策,也是为了还清生态欠账,把最美的风景还给群众。
为还市民一湖碧水,2003年,鄂州市委市政府把洋澜湖治污工程作为为民办的十件实事之一,建成日处理12万吨的污水处理厂,结束了鄂州市没有城市污水集中净化处理设施的历史。
2010年起,以洋澜湖治理为重点,鄂州市先后编制了蓝线、排水、湿地资源保护、海绵城市等城市专项规划。2013年7月,鄂州市被水利部列为全国45个水生态文明城市建设试点市之一,为湖北省 2 个试点城市之一。
2019年1月1日,《鄂州市湖泊保护条例》正式实施。条例进一步明确,为洋澜湖设立专门管理机构,并展开重点巡查,制止“在湖岸、滩地搭棚、摆摊设点”“擅自截断水源和取用湖水”等行为。
打捞清理洋澜湖湖面。(受访者 供图)
围绕“生态调节、园林景观、休闲观光”的湖泊功能定位,鄂州市采取多种措施,对洋澜湖实施综合治理,不断改善洋澜湖水质。
其中,作为鄂州洋澜湖环境综合治理项目重要组成部分,东洋澜湖生态湿地公园一期已于2018年12月29日正式开园。
目前,洋澜湖(东)湿地公园已形成景中有景、园中有园、步移景换的景观效果,成为城市居民休闲、健身、娱乐的网红打卡地,日均游客量达万余人。
百湖之市、水韵鄂州。现如今,漫步洋澜湖,湖光山色尽收眼底。雨后的洋澜湖湿地公园里,重现“湖山新雨洗尘埃,万朵青莲镜里开”的如画风光。
策划:邹霞、熊爱玲、胡晓炎
统筹:吕鉴蕾、陈稳定、陈灿
记者:王焱尧、阮琼、陶辉
摄影:金康、曾达飞
致谢:鄂州市委老干部局、鄂州市档案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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